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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如每種其他的人性經驗一樣,言詞是不足以描繪的。事實上,大部分時間,言詞的結果正好適得其反:把它弄模糊了,把它支解了,抹殺了。常常,在談論愛、恨、或希望時,我們失落了我們認為正在談論的那個東西。詩、音樂、和其他型式的藝術,遠更適合做為描繪人性經驗的工具,因為它們是確切的,並且避免了那陳舊的抽象與模糊形式——而後者,卻往往被當作人性經驗的適當表白。
然而,把這些限制做了嚴肅的留心之後,則用不是詩歌的語言來表達那種情感經驗,仍非不可能。然而,設若你所說的那個經驗不是人們所共有——或者,至少在某種程度上共有——的經驗,則用言詞傳達即不可能。把它做描繪,意謂指出這個經驗的種種面向,因此在寫者與讀者之間建立起一個溝通,使他們知道他們所意指的是同一件事情。在做這個企圖之際,我必須請讀者跟我一起努力,而不要期待由我給他答案。我必須請他動員他自己的經驗,以便使我們的對話有其可能。
 
 
from佛洛姆「人類新希望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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